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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朗斯少年的烦恼

        “今天就到这里吧,大家早点休息。”在加缪宣布散会后众人如释重负般离开了会议室。

        “明明比赛都已经结束了还要在时间表上保留这个‘谈论爱的时间’ ”一个选手一边走出会议室的门一边默默吐槽着。

        “主将这么做也是有他的打算吧。”

       “话虽如此,可是……”

        几个队员走在一起小声地议论着,脸上都带着倦意。

         加缪缓缓从会议室的讲台上走下来,脸上看不出喜怒。

       普朗斯到没有着急走,他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些僵硬的肩膀和脖子,眼睛盯着桌面,思绪已不知飞向何处。

       加缪走过来拍了拍普朗斯的肩膀“还在想今天的比赛吗?”

        普朗斯这才如梦初醒般抬起头,正要回答的时候,一只手猝不及防地勾住了他的脖子,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回头看到了他的高三前辈特里斯坦不怀好意的笑脸。

        特里斯坦微笑地看着普朗斯说到“我看是在想白天那个姑娘吧,今天下午我还看到你从商店买了一个漂亮的信封,是要给那个女孩子写信吗?”

        “才……才不是……”像是心底里的秘密被揭穿似的,普朗斯打掉了特里斯坦的手嗫嚅地回答了一句便匆匆离开了。

       “真是个让人困扰的王子啊”加缪望着普朗斯远去的背影说到,随即便走出了会议室。

        “就随他去吧”特里斯坦跟了上来,拍了拍加缪的肩膀说道。

         加缪没有说话,只是轻抚了一下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

        普朗斯回到了楼上自己的房间,他将自己重重地砸在床上,用手臂遮住眼睛,满脑子都是白天比赛的场景,这是他第一次输球,这种感觉好似被人从王座上硬生生扯下来,昔日高贵的王子失去了他的王冠,失去了他的骄傲,也失去了……他爱慕的姑娘。

         真是让人不爽!普朗斯这样想着,猛然坐了起来。

          他慢慢走到写字台前,抬手打开窗户,澳大利亚的风夹杂着暑气扑面而来,窗帘轻轻飘动,窗外虫鸣鸟叫,树影婆娑。

        普朗斯眨了眨眼睛,微微弯腰拉出椅子坐下,从左边的抽屉里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精致的信封,拧开墨水笔的盖子认真地在信纸上写起字来。

         没错,他的确放不下白天的比赛,更放不下白天遇到的女孩儿。

        既然说从笔友开始那就给樱乃小姐写封感情真挚的信吧。普朗斯踏进商店的时候是这样想的。

        但是具体要写什么,普朗斯不知道。

        “樱乃小姐,很荣幸与你相遇,与你初遇时我仿佛看到了天使,多么美丽的眼睛,多么可爱的性格,你的一切都令我神魂颠倒,我就像找到了心爱的玫瑰的小王子一般欣喜,每朵玫瑰都是值得宠爱的,否则她们为谁开得绚烂多彩呢?*”

         普朗斯挠挠头,看了看窗外,月光柔柔地洒落在树梢,屋顶,湖面,外面静悄悄的,唯有睡不着的虫没完没了地乱叫。

          “加缪曾经说过‘有了想见的人,就不会再感到孤独’,我想我不会再孤身一人,因为我遇见了你,亲爱的樱乃小姐,请收下我最诚挚的祝福与倾慕”

          普朗斯停下笔,他再次看了看窗外,捋了捋自己的头发,此时的他已经不知道该写些什么,他现在不是昔日里那个骄傲的高高在上的王子,而是一个面对喜欢的人会语无伦次的少年。

         普朗斯的视线从窗外挪到了室内,他的视线定格在了墙角,好几把弦线断裂的球拍被遗弃在阴影里,那是白天与越前龙马对战时打坏的球拍。

        “可恶的帽子小子!”一想到白天越前龙马得意的笑脸普朗斯便咬牙切齿起来。

         “樱乃小姐,虽然这次我与那个小鬼的比赛……发挥失常,输给了他,但是下次他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写到“输”的时候普朗斯的手抖了一下,然后划掉了这段话,将钢笔丢在桌上,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说起来帽子小子应该没事了吧,真是让人嫉妒啊,哼!下次可不会让你这么得意了。喂,帽子小子!下次我们再比一场吧,如果赢了我就将母亲传给我的王冠送给你……不,我是说送给樱乃小姐,别误会!”

          此时已经深夜,可是在写字台前的少年浑然不觉,还在不知疲倦地在信纸上写着。

         “聚会上为你特别定制了蛋糕,虽然被帽子小鬼吃了……上次还为你准备了拿破仑蛋糕……好像也被帽子小子吃了……咳咳……不过以后我还会为你准备更好的礼物,”可恶的帽子小子,怎么老是和我作对!普朗斯在心里默默吐槽到

        “我的爱马‘白雪公主’是父亲送给我的,当时我许下承诺,在马背上与我共度一生的人一定是我命中注定之人,我想我已经找到了。”普朗斯微笑着在信纸的最后一行划上了句号。

        他郑重地将信放进信封,将火漆粒用小蜡烛熔化,小心地滴在信封上,盖上精致的印章,漆封完毕后普朗斯打了个哈欠,刚准备休息枕头边的闹钟就响了,此时已经凌晨四点。

         别的队凌晨四点还在睡梦中,而法国队却不同,法国队的凌晨四点是迎接黎明的时刻,虽然普朗斯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加缪非要搞什么“革命的黎明”,但是过了这么久,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普朗斯无奈的揉了揉眉头,将信放置好便下楼了。

        信封静静地躺在桌子上,此时太阳已经缓缓从地平线上升起,金色的光从窗户透了进来,照射在印有鸢尾图案的漆封上,闪闪发亮,同样闪亮的还有少年真诚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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